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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份的轉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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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份的轉換

南嶼站起來緩緩地走到窗邊,一手掐腰,一手倚著窗框,說道:“這裏的所有人我都知道。”

北桉跟著走過來:“你不要故弄玄虛,不說出目的我就讓保安請你出去了。”

南嶼轉過身,自然地靠著窗臺,雙手抱在胸前,說道:“怎麽你在這裏工作這麽久,不知道療養中心的院長是誰嗎?”

北桉聽到這句話,還真的楞了,她還真不知道。院長,就是這個療養中心的頭頭,自己和他隔著好幾個層級呢,知道他有用嗎?

可這個帥哥這麽說,難道他是院長?不可能吧。這麽大的療養中心,一個年輕帥小夥不可能是院長的,院長應該是那種中老年男人吧。可他分明這麽自信又帶點狂妄,難道他是院長的兒子?富二代?

北桉想到這裏說道:“你是院長的什麽親戚吧,你找我做什麽?”

南嶼無奈地笑道:“我就是院長。這是例行對自己員工的慰問,以及對病人的關心。”

北桉滿臉的難以置信:“你是院長?騙人。”

南嶼這回嚴肅地說:“我就是這裏的老大,不,我還是隔壁醫院的院長。懂?”說完伸手摸了一下北桉的額頭。

北桉本能地後退了一下,再次問道:“你真的沒撒謊?”

南嶼說道:“等張護理來的時候,你問她不就知道了。能得到本院長親自/慰問,你就自豪吧。”

北桉哼笑了一下:“我應該自豪什麽呢?”

南嶼沒理她的擡杠,繼續說道:“你是我們簽約的員工,在工作期間發生了這樣的事,我們會免費為你提供治療,在這裏的一切都是免費的,直到你徹底病愈後再上崗。需要什麽盡管和張護理提,也可以直接撥通院長的電話。還有,小鬼,不要擔心什麽,年紀輕輕的就死呀活呀的。年輕人要有朝氣,要有同一切困難作戰的魄力。”

這話說得有點霸氣,北桉覺得自己不像個員工也不像個病人,像個接受首長教導的士兵。只是聽到他叫自己小鬼的時候,有點不服氣:“院長,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的樣子,憑什麽叫我小鬼。”

南嶼笑而不語,接著站直身體,大步往出走,說道:“行了,慰問結束,你好好休息,不要有負擔。”然後走出房間,順便把門帶上了。

北桉還沒怎麽反應過來,這院長的一些列操作行雲流水,他是院長嗎?像是哪個部隊的首長。

這時候門鈴再次響起,北桉去開門,是張紅來了。

張紅進來後看見桌子上的花,問北桉:“你有朋友來過?”

北桉給她倒了果汁,說道:“剛才是來了一個人,很年輕,說是院長,叫南嶼,也不知真假。”

張紅喝了口果汁說道:“這假不了,誰還能冒充院長呢。”

“可我真的沒見過這麽年輕的院長,還說隔壁醫院的院長也是他。”北桉還是有些懷疑。

張紅從醫護箱中拿出藥,還有一些測試的東西放在桌子上,嘴裏還說著:“你都沒登錄過我們的論壇嗎,上面很多院長的照片,還有介紹。”

北桉臉一紅,解釋道:“我來的時間短,一直沒上過療養院的網站。”

張紅將藥物打開,倒了杯白水,然後這些推給了北桉,嘴裏碎碎念:“把今天的藥吃了。哎,這有什麽關系,你剛來總會想著工作和病人之類的事情。現在你有時間了,可以多看看。”

北桉吃了藥,之後,張紅給她做體檢,然後叮囑她晚上不要吃東西喝水,明天醫生來會抽血檢驗。

張紅陪著北桉聊了一會兒後便離開了。北桉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,便躺在床上拿起手機登錄了療養中心的網站。

果然,在論壇裏看見了南嶼。北桉心想,還真是院長啊,又看了南嶼介紹,非常的優秀,畢業於名校,是個隱形的富豪家族貴公子,他本人是醫學專家。

北桉放下手機並不是太在意這些,當病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比較無聊,什麽事都沒有,她打起了哈欠,然後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
北桉過著悠閑的生活,也認識了一些病人,其中有幾個和她一樣是療養中心的前護工。這些人的病什麽樣的都有,北桉時常默默感慨,這裏不會是風水有什麽問題吧?要說病人從醫院轉過來的也就罷了,自己的護工怎麽還頻繁生病呢。

北桉把這些話當成玩笑講給了張紅,張紅笑笑,對北桉說可能是這些護工心理承受力差,人的情緒不好就容易生病。

北桉也讚同這樣的說法,只當是無聊時光的一種閑談了。可慢慢地,有的人漸漸的不出來了,再也沒看見過。

北桉心裏好像明白了什麽,那些病友應該是……她向張紅求證過,張紅的沈默和過後的一些寬慰似乎印證了她的想法。

北桉一個人時常回想發生的事,她發現和她一起生病的護工好像都不見了,這讓她心裏咯噔一下。

雖然自己看起來很好,連續服藥,檢查都顯示沒有異常,但命運這種事情,誰能說得清楚呢。想到這裏,北桉給奶奶打了電話。

北桉:“……奶奶,我工作都挺順利,這裏待遇很好,等過一陣子我接你過來一起住。我存了不少錢……”

電話那邊,奶奶說道:“桉桉,不管怎樣,你什麽都不用怕,我掐指算過,你最近是不順,不過你是鳳凰命,會浴火重生的……”

老太太是個精明人,雖然北桉什麽都沒說,但她好像都知道了。北桉在電話這邊流淚了,她怕忍不住哭出聲,就故作鎮定地說了幾句家常話,以忙碌為借口,然後結束了通話。

掛斷電話的北桉再也忍不住,躺在床上哭了起來。她把很多委屈,艱難都哭了出來,直到最後哭不動了才靜靜地躺在床上,想著奶奶的話。

她不能被打倒也不能被嚇倒,奶奶都說她會浴火重生,那一定會好的。畢竟,奶奶說的話還沒有不準的。她要打起精神,努力積極地活著。

北桉從那天以後就早起鍛煉,能吃能喝,按時吃藥,然後剩下的時間就學習各種醫療護理的知識,希望自己病愈後能有更豐富的專業知識做好自己的工作。

就這樣,北桉確實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,大概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,醫生連續七天都沒有開藥,經過檢查,一切正常了。

北桉終於病愈了。她被安排了新的工作,不是護工了,而是療養中心資料室的資料員。

北桉接受這個工作調動時,心裏也算松了一口氣,如果再做護工的話,面對病人離去的情況她可能心情會抑郁。

因為工作有變動,她的宿舍也變動了,被換到另一棟樓裏的單身宿舍,房間雖然沒有之前的大,但也幹凈溫馨。

生活恢覆了正常,一晃半個月的時間,北桉在資料室還挺適應,那裏的工作更清閑,每天除了接收一些檔案袋歸檔之外,剩下就是偶爾打掃衛生,擦擦桌子,掃掃灰塵。

這天下班後,北桉約了張紅去食堂吃飯。

張紅問她:“工作適應嗎?”

“適應。”北桉回答。

“身體也沒事?”

北桉說道:“沒事了。不過這幾天我後背有些癢癢,好像是資料室那邊的丁香花開了,那邊的同事說可能花粉的原因,感覺皮膚過敏。”

張紅說道:“太正常了。我們這裏花草樹木多,因為這些花花草草有的同事哮喘犯了,有的同事長小痘,有的還拉肚子呢。我那有外敷的軟膏,一會兒拿一支回去擦。”

北桉點點頭,兩個人吃過飯,回到原來的宿舍,張紅給北桉拿了藥,兩個人又聊了幾句,北桉就告辭了。

北桉回到宿舍,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,後背又開始癢癢了,她就決定去洗澡,然後擦藥。

沖了一個熱水澡後,她用毛巾擦幹了身體,然後擠出了一些藥膏開始往後背肩膀處塗抹。塗著塗著,在肩胛骨的地方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。

北桉用手摸了摸,什麽東西?用力外出撕扯,啊疼!長了什麽嗎?可她看不到。然後她再往另一側肩胛骨處摸,同樣有一個硬東西。

此刻她看不見後背,想了想,走出浴室,在屋內搬來了一個落地鏡再次進了浴室。經過前後一對照,北桉嚇了一跳,那不是什麽肉疙瘩,摸著手感就不像,那是~骨頭?

那東西白森森的,像是骨刺一般,剛剛冒出了一個頭,一拉扯還疼,這是生根在肉中的。北桉想著幸虧長在隱蔽位置了,要不然多難看。

既然是這兩根骨刺造成的,也不是皮膚原因,北桉也就不打算擦藥膏了。她打算周末休息的時候去隔壁看醫生。

於是,吹幹了頭發,便上床睡覺了。這一上床,困意就襲來,北桉很快入睡了。只是很快,她就來到了夢境。

她再次見到了那匹雪狼,那匹狼在她身後窮追不舍,北桉在夢裏拼命地跑啊跑,可雪狼的竄行速度極快,馬上就要咬到她了,忽然她一著急,身後竟然生出了一對翅膀,直接飛了起來……

北桉醒了,時間才過去兩個小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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